第1章
我和妻子的白月光一同遭遇地震,
救援人员最先在房梁底下发现我,却被妻子拽去先救白月光。
“那条贱命死不了,先去救苏木!人命关天!”
可她不知道的是,我早已患上多发性骨髓瘤,失血状态下根本撑不了多久。
后来我的尸体被拉去她工作的地方火化,作为火化师的她却疯了。
跪着求我不要死。
1
“地震了!快跑!”
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,墙皮也开始大块大块的砸下来。
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的我立马起身往外逃,
却被身后妻子的白月光紧紧的抓住手腕。
“不如我们来看看,同时被压在底下的时候,念念会先救谁吧?”
“我猜,她会先救我。”他死死的拽住我,稳如泰山般的站在原地。
真是个活脱脱的疯子。
我试图挣开他的手,却只是徒劳无功。
我早已患上多发性骨髓瘤,根本无力与他抗衡。
“这里有人!”救援人员的声音将我从昏迷中唤醒。
我的肚子早已被房梁戳破,鲜血成股成股的往外冒。
我知道,我撑不了多久了。
但,幸好救援人员及时的发现了我。
“先去救她旁边的阿木!”
女人熟悉的声音响起,是时念。
她拖走准备对我实施救援的消防员,硬生生的把他们带到苏木跟前。
“刚才那条贱命根本不值当你们去救援!他活着浪费空气,死了还浪费土地!先别管了。”
“先来救这个人,人命关天。”她义正言辞的对救援人员说。
救援人员挡不住她的难缠,只好转移目标,先救了只是轻伤的苏木。
我本以为时念会留下来陪我等下一批救援,
却不曾想到她头也没回的离开了,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我。
“真是个扫把星,跟他呆在一起准没好事!”
“阿木!你可要撑住啊!我不能没有你啊!”
她斥责的声音远远传来。
我低头看着快干涸的鲜血,苦笑了一声。
“苏木,恭喜你啊,你赌赢了。”
我知道,我等不到下一次救援了。
2
我死了,成了魂魄。
灵魂漂浮在上空,默默地注视着一切。
过了好久好久,救援人员才匆匆赶来,
不同的是,他们身旁不再跟着时念。
我看着他们费力地将我从房梁底下拉出来,
真是一具破碎的尸体,我的脸早已被砸落的石块划得血肉模糊,
脑袋也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。
我的身体被房梁戳穿,手臂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口子。
因为已经死去太久,所以尸体已经僵硬,一直保持着匍匐的状态。
我看着他们把我推进抢救室,但我懒得再看下去,反正都已经死了。
在医院的病房里,我见到了时念和苏木。
被救援的时间早加上位置优势,苏木的伤并不严重,
但时念还是心疼的要死。
她紧紧的握着苏木的手,眉头紧皱,眼神里满是心疼。
看见苏木想要喝水,她立马将水杯端到他的嘴边,
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,还时不时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。
记忆里,她从未这样照顾过我。
即使是我发高烧躺在床上最难受的时候,她也只会埋怨我没给她做饭洗衣服,
骂我是个废物。
我也曾在出任务受伤住院时期盼过她能照顾我一下,哪怕只是帮我递个水,喊个医生也可以,但是她却从未照顾过我。
甚至不曾来看我。
“阿木,你可担心死我了。要是没了你,我可怎么办啊!”
“都怪何与那个畜生!真是个灾星!要不是跟他在一起,你就不用受伤了。”
提起我,她的眼神里立马多了几分怒气,表情也变得凶狠起来。
手机**响起,是时念的。
大概是医院打电话通知她我的死讯的吧。
她有些不耐烦的接起电话。
“女士你好,请问您是何与的妻子吗?我看他的紧急联系人上这么备注。”
“有话快说,有p快放。”听到我的名字,她更加不耐烦。
“女士,何与先生因地震抢救无效,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领一下尸体。”
“哼,”她嗤笑一声,“何与真是长本事了。”
“之前为了让我回来骗我自己得了绝症,现在又找人合伙骗我自己死了。“
“真是为了引起我的主意不择手段啊!”
“你帮我转告他,他那条贱命,爱死不死!死了正好!他这种横刀夺爱的贱种就该死!”
说完,她就立马挂断了电话,还顺手把打来的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。
你看,即使我已经死了,她也毫不在意,只会感到庆幸。
3
时念说的横刀夺爱其实是师傅和师母的托孤。
时念的父亲是我的师傅,从我入行以来一直待我如亲生儿子。
某次我与师傅一起出任务,当罪犯拿枪射向师傅的时候,
我想去替师傅挡枪,却被师傅护住。
临终前,师傅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念念就交给你了。”
自那之后,我便经常去看苏念。
师傅死后被授予一级军功,他的事迹被大肆报道。
苏木心术不正,以师傅女婿的名义开直播博流量赚钱,
还在直播中讲自己与时念的床事,还扬言直播间超过百万人就放出时念的私房照。
时念当时沉浸于悲伤之中,并未注意到此事。
我害怕这件事会让她的心情变得更糟,也便不曾向她提起。
但我谨记师傅的嘱托,私下逮住苏木教训了他一顿,并举报了他的直播间,
让他在全网被封杀。
苏木借此向时念卖惨,隐瞒了真相,将脏水泼给了我,说我针对他只为拆散他俩。
被鬼迷心窍的时念当着师母的面大骂了我并动手扇了我。
“何与你个臭不要脸的!我爸活着的时候对你这么好,你现在却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拆散我和苏木!”
“你要不要脸啊!”
我张口想向时念解释些什么,但却怕当着师母的面提起这些让师母伤心,
便选择缄默不言忍下这一切。
知道真相的师母看不下去便制止了时念,却不曾想时念与她吵了起来。
师母身体本来就不好,最近师傅去世对她打击又很大,再加上情绪激动,
一下子就没撑过来。
临终前,师母躺在床上紧紧的握住我的手,眼里满是对时念的担忧,大口喘着气嘱咐着我:
“小何,念,念,拜,拜托,结,婚,对不,不起......”
还没说完师母就离开了,但我懂她未尽的话。
父母接连离去加上苏木的抛弃死盾让时念陷入了无尽的悲伤,她像一个被掏空的娃娃,每天坐在窗户旁看着窗外。
她天真地以为苏木是因为我的挑拨才离她而去,殊不知,
苏木是因为傍上了更粗的大腿所以抛下了他。
当年苏木跟他在一起,本来就是看重师傅的人脉,
现在师傅没了,他自然不会再忍耐下去。
我担心苏木一个人想不开做傻事,就把她接到了家里,
尽职尽责的照顾着她。
每当她不开心的时候,她都会拿酒瓶子狠狠砸向我,把我砸的头破血流,
还总会把我刚做好的饭泼到我身上,将我全身烧的都是泡。
我只当她是心情不好,默默的承受下这一切。
后来某一天,时念突然拽着我的领带往我身上扑。
“你不是喜欢我吗?那我今晚就成全你。”
我试图扶正她,但她却像胶水一样黏在我的身上。
“时念,你别后悔。”
那一夜,时念拉着我颠鸾倒凤。
醒来后,她便拉着我去民政局登记了结婚。
婚后不久,苏木又回来找时念,因为他被自己傍的大腿甩了。
当看到时念已与我结婚以后,他破口大骂。
骂时念不要脸这么快就变心了,还骂时念是个公交车。
我替时念打抱不平,冲上去准备狠狠的教训他一顿,替时念出气。
却被时念拽住,她给了我一拳,将我打的鼻血横流。
“何与,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苏木了?你配吗?”
自此,时念对我的怨念更加深重,她一直认为,
如果没有我,她就能和苏木重新在一起。
这么多年,我一直期望着有一天,时念能回心转意,能认清苏木虚伪的本质。
我一直以为,时念只是还需要时间走出来,走出这段感情。
我就一直这么等着,可我终究是没有等到那一天。
因为,我已经死了。
4
电话再次响起,是我妈打来的。
时念没好气的接起电话:“什么事?”
“念念,何与他......他......”我妈啜泣的声音从听筒那段传来。
我想去替妈妈擦干她的泪水,但却做不到,我现在只是一个孤魂野鬼。
“他又怎么了?他天天怎么事这么多?”时念没耐心再听下去。
“念念,我有点饿了。”苏木对着时念说。
时念脸上的表情立马多云转晴,她不假思索地挂断了电话,小跑到苏木身边替他削苹果。
之前在家,我从未让她削过苹果,所以她自然不会削。
但她仍坚持给苏木削完,即使手不小心被割伤也毫不在意。
削完苹果,她又将苹果切成小块,用叉子插着喂给苏木。
她切的块头不大不小,正合适,是我之前一直为她切的大小。
我一直以为她不懂苹果该切多大合适,现在才发现,
原来一直都不是她不懂,一直都是她不想懂罢了。
有心之人不用教,无心之人教不会。
“我要你亲口喂。”苏木冲她撒娇。
时念甜蜜一笑,然后用嘴咬起了一块苹果喂到了苏木的嘴里。
两人就这样缠绵了许久。
我飘在上空,看着这对“佳人”就这样缠绵悱恻,胸口感觉闷闷的疼。
奇怪,怎么已经死了,却还是会感到胸口疼?
时念,这几年来,你对我是否有过一丝真情?
既然你根本不爱我,当初又何必招惹我。
“念念,你能来看看何与吗?”
“来见他最后一面吧。”
手机屏幕亮起,是母亲发来的短信。
时念用余光扫了一眼短信,并没有想要搭理的意思。
“见什么见,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恶心。”她做出干呕的表情。
“还最后一面,骗谁呢?”
“念念,你要不还是去看看何与吧,万一他真有什么事呢!”
苏木装出通情达理,手却死死的拽着时念。
“他能有什么事?壮的跟头牛一样,每天吃的死多死多的,死不了。”
“再说了,他死了岂不是正好?他死了我们就能再次在一起了。”
她用脸蹭着苏木的手掌心,甜蜜的看着他。
自从查出来患了多发性骨髓瘤以后,我的饭量便日渐减少。
从原来的两碗饭降到了一碗饭,再到最后吃点什么都想吐,只能吃流食。
我也多次在餐桌上和时念一起吃饭,吃着吃着就放下碗筷冲去厕所吐。
但时念自始至终都未关注过我的异常,她对我的行为视而不见,只是专注的盯着手机,
时不时对着屏幕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等吃饱以后便放下碗筷回屋,把一切交给我收拾。
“怎么了苏木,你哪里不舒服吗?要不要叫医生?”
时念捕捉到苏木脸上闪过的一丝痛苦。
那丝痛苦虽稍瞬即逝,却依旧被她捕捉到了。
想到自己,我不禁替自己感到可怜。
因为病痛的折磨,我日渐消瘦,脸上也不再有笑容,时常皱着眉头忍痛。
她看着我每天面无表情也毫不关心,只会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嫌弃的骂我一句,
“天天甩脸色给谁看呢?家里死人了?真够晦气的。”
5
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告诉时念我的病情。
当我拿到病例报告证明的那一刻,我就拨通了她的电话。
接通的过程中,我一直在想该如何措辞,担心我的病会不会吓到她。
等了好久好久,在电话即将被自动挂断的前一秒,她接起了电话。
“干什么?”她喘着粗气问我。
“你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。
“有事说事,我忙着呢。”说完,她的嗓子眼里流出一声娇喘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我有些恼怒。
“宝贝,要专心哦。要不然我会狠狠的惩罚你的。”
电话那端传来男人的声音,这个声音很熟悉,像是苏木的声音。
这句话说完,电话就被挂断。
小说《老婆骂我命贱,真死了她又哭》 第1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