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接连叫门,但屋里还是没动静。
赵云成趴在门缝上瞅了瞅,屋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人,“奶,赵云鹿不在诶。”
“不在?”
陈春花挤开赵云成,凑上去就着门缝看了看,然后一把将门推开,杂物间果然没人。
李晓兰惊慌道:“娘,赵云鹿不会拿钱跑了吧?”
陈春花脑子一阵眩晕,感觉天都塌了,李晓兰和赵云成赶忙扶住她。
赵云成着急道:“奶,这可怎么办?明天就要下乡了,赵云鹿不在,知青办不会拉我下乡吧?”
“没天理啊,赵家竟然出了个黑心肠的东西,赵云鹿你个死丫头不得好死。”
陈春花气得捶胸顿足,她那么多钱和一床新棉花被就这么打了水漂了。
陈春花的骂声也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,赵丰绩从屋里出来问怎么回事,不知道赵云鹿那丫头不好惹吗?
李晓兰赶忙将事情跟他说清楚,赵丰绩脸色大惊,快步走过来查看情况。
杂物间还是以前那样,但赵云鹿的东西都不见了,只留下一些没人要的破烂玩意儿,明显是卷铺盖走人了。
赵丰绩脸色铁青,他是真没想到赵云鹿敢临阵脱逃。
陈春花和李晓兰也慌了神,赵云成更是如丧考妣,急的都要哭了,“爹,我不想下乡,要不给我买个工作吧?”
想到唯一的儿子要下乡,李晓兰绷不住了,抱着赵云成就大哭起来,“我的儿啊,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!”
“我的大孙子诶,你可让奶奶以后怎么活啊!”见李晓兰哭了,陈春花也哭,不哭不是显得她不关心大孙子嘛。
三个女人一台戏,而陈春花和李晓兰一个人就抵得上三个女人,六个女人哭起来,真是比河里一群鸭子都吵闹。
“好了,哭有什么用。”
赵丰绩烦躁不已,大声喝骂一句,“没有介绍信她能去哪儿,还不赶紧找人去。”
赵丰绩发话,婆媳俩瞬间有了主心骨,赵云成也一下子支楞起来。
对呀。
出门要介绍信,没有介绍信,她赵云鹿就是盲流,走哪儿都会被人抓。
若还在城里,只要人多,一定能找到她。
几人饭都来不及吃,叫上屋里的赵老头就准备四散找人,刚走到小巷门口,便碰上拎着一袋油条包子路过的赵云鹿。
“你们这是干啥去,这兴师动众的,家里进贼了?”
他们一大早急得团团转,结果赵云鹿去国营店买早饭,还只买了她一个人的。
陈春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没好气道:“可不就是进贼了嘛。”
赵云鹿知道陈春花这话是在点自己,她可不接招,吃着油条越过一家子。
“那赶紧去保卫科报案呀,回来的时候割一斤猪肉,好久没沾荤腥了,怪想念的。”
这下李晓兰也绷不住了,“家里的钱都给你了,哪来的钱买肉,想吃肉掏钱啊。”
“你们可真抠啊!”
赵云鹿鄙夷地看着一家子,又说道:“大伯娘,给我烙点饼,再煮七八十来个鸡蛋,我带着路上吃。”
“碗柜里那盆白面馒头还不够你吃?找你奶拿粮自己做吧。”
钱都已经给了,李晓兰可不愿再伺候赵云鹿。
“吃吃吃,你就知道吃。”陈春花可不愿意给赵云鹿做饭,更不愿意给粮,说着就走了。
见状,李晓兰也拉着赵云成跑了,赵云鹿看向一旁当隐形人的赵老头,“爷,孙女马上要走了,您不给孙女留个念想?”
“我哪会做饭,找你奶和大伯娘去。”
赵老头也溜了,赵丰绩黑着脸上班去了,多看赵云鹿一眼都堵心。
看着跑得没影的一家几口,咬了一口手里的大包子,赵云鹿回了赵家小院,直奔赵家老两口的屋子。
按照昨晚听到的动静,她在房间的某个角落仔细找了找,果然在平常**盆的地方,发现一份松动的地砖。
撬起地砖,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布包。
我嘞个娘啊,老太婆可真会藏,竟然放在尿盆下面。
打开布包一看,整整280块钱,零零散散还有七八张票据。
赵云鹿低声骂了一句,这么多钱,竟然只给她六十块。
将钱票收进空间,她在屋里又找了找,没再发现其他的钱票,然后将目光看向陈春花藏粮食的柜子。
柜子是锁着的,她直接连柜子一起收了,然后转道去了赵丰绩屋里,没多会儿便找到了李晓兰藏起来的钱票。
435块8毛。
真不少啊,这可都是原主和她爹的血汗钱。
收进空间,统统收进空间。
收好钱票,赵云鹿照例在屋里转了转,没发现吃的,但在衣柜里找到几块衣服料子,花样还不错收进空间。
衣柜好像年前才打的,也将衣柜收进空间。
见屋里还有这么多东西,想到赵家人那副嘴脸,她在屋里和小院各处转了转,瞧见不错的统统收进空间,坚决不给赵家人留一点好东西。
忙活好一阵,赵云鹿悄摸离开又去了知青办。
去知青办之前,她给机械厂最正直的副厂长写了封信,主动申请将房子还给厂里,还举报赵丰绩行贿受贿、乱搞男女关系。
信采用的邮寄方式,送到厂里应该要两三天以后。
那会儿她早就下乡了,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儿,赵家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。
小说《受气包不装了,下乡嫁腹黑军汉》 第9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