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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璟承看着一脸茫然的叶挽眠,不耐地啧了一声。

傻村姑,不是说了昨夜他受了内伤?难不成就打算这样让他走着去医馆?

再说了,他堂堂当朝太子,怎可以当真像一条狗一样走在他人身侧?

他现在说不了话,没法出声提示叶挽眠,于是便仰着头,朝叶挽眠身后的竹筐叫了一声。

叶挽眠跟着回头看了一眼,看到自己背后的竹筐:“……”

是她想的那样吗?!

大黄是想让她用竹筐背它?

叶挽眠试探着除下背后的篮筐,放在地面上。

萧璟承往竹筐走了两步,而后抬起前爪在竹筐上扒拉了一下,朝叶挽眠看去,那双黑黝黝宛如葡萄一样的眼睛里,此刻写满了催促。

催促她将它抱进去。

叶挽眠倒也不是背不起一只狗,只是……

她家大黄,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么矫情了?

一人一犬大眼瞪小眼了片刻,最后以叶挽眠的妥协告终。

罢了罢了,昨日它先是中毒险些丧命,夜里又被那些兵匪踢了一脚受了内伤,娇气些也是正常的,她不和它计较就是了。

叶挽眠认命地轻叹一声,清理了一下竹筐,随后将黄狗抱了起来,放进了竹筐里。

背起那沉甸甸的竹筐,她锁上房门,朝着镇上走去。

东篱镇的清晨颇为热闹,叶挽眠落脚的屋子又位于巷子中后段,不时可以听到从两侧屋子里传来的孩童笑声和说话声。

此时正是各家享用朝食的时辰,因此不少人家的屋顶上都冒出白色的炊烟,满满都是烟火气。

阳光洒了下来,照在竹筐里,萧璟承难得感觉到了几分惬意。

路上不时有人经过,还有人朝叶挽眠打招呼:“江娘子,早啊,这是上哪里去?”

“江娘子又出门采药去了?”

叶挽眠都笑着一一应了,偶尔也会主动和人打招呼。

叶挽眠平日里虽然是一个人住,却并不是独来独往,偶尔也会给他们送一些自己采摘的药草,因此和附近的邻居们关系都还算不错。

“哎,大黄今日怎么没有跟着江娘子一起出门?”

有人眼尖,发现只有叶挽眠一个人,便好奇地询问起来,随后,便看到叶挽眠身后的竹筐内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,一双黑黝黝的豆豆眼冷冷朝她扫了过来。

说话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,被黄狗这么一瞧,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起来。

“哎呀,原来大黄在筐里啊,我道它去哪儿了呢。”

内心不由暗暗嘀咕。

不过是一条狗,怎么被它看了一眼会觉得害怕呢?

叶挽眠笑着解释道:“大黄昨日在山上吃坏了肚子,暂时走不了路,我便只好背着它啦。”

“哦哦,原来如此。”那大婶点了点头,忽又叫了叶挽眠一声,朝她招招手,表情透着一股神秘。

叶挽眠有些奇怪地凑上前去。

“昨夜咱们巷子里的动静,江娘子可都知道?官兵,昨晚上都搜到咱们这里来了!”大婶压低了声音朝叶挽眠道。

叶挽眠攥紧了袖子,脸上笑容淡了一些:“怎会不知道?还将我屋里的许多东西都给砸坏了。”

“那可不是?”大婶一脸愁苦,“我们家中也被毁了不少东西,这些挨千刀的兵蛮子,可真是不讲理。我听说,他们是在找什么太子的下落!”

大婶撇撇嘴:“这些人如此无理又野蛮,不将咱们小老百姓放在眼里,想来那太子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
叶挽眠轻笑一声,声音微冷:“他啊,他确实不是个好——”

本来在竹筐里待得好好的黄狗忽然发出沉沉的呜咽,眼睛冷冷盯着两人,一副下一刻就要扑上去的模样。

大婶吓得拍拍胸口:“哎哟这大黄,真是吓死我了。”

叶挽眠将方才将要到嘴边的恶言收了回去,提醒道:“乔婶你少说两句吧,那些人如今还在镇上呢,要说被他们听到了,给你安一个大不敬的罪名,只怕是要吃牢饭的。”

大婶连忙住了口,干笑了两声:“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

身后的黄狗这才停止从喉咙里发出的威胁,而叶挽眠也趁机从大婶手里挣脱。

身后,萧璟承眯了眯眼看着落荒而逃的少女,狠狠地磨了磨犬牙。

他从前当真没和这村妇见过?还是说他以前得罪过她?

为何每次一提起他,这村妇都是一副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的模样。

萧璟承正打算好好回想,又被一道弱弱的声音给打断了。

【不是村妇,是娘亲。】

【娘亲很好,很好哒。】

啧,这蠢狗可真是烦人。

叶挽眠没有理会身后竹筐里动来动去有些不太安静的黄狗,出了巷子后,她环顾四周,加快了步子,背着竹筐朝市集的方向走去。

路上不时可以看到有巡逻的兵卒经过,叶挽眠有意躲得远远的,微微低着头,和其他行人混在一处,很快就来到了第一家药铺。

叶挽眠今日送过来的药材分别是白术、鱼腥草、白附子。

这些都是十分寻常的药,但因为药铺用量大,因此收购的量也大,叶挽眠每隔七日便能送来一批,每一批都能换上六七十枚铜板,还是有不少赚头的。

她在镇子上相熟的药铺一共有三家,将晒乾的药材一一都送过去,掌柜用手指头捻了捻药材,便十分爽快地将铜板给她了。

晃了晃钱袋子,听着里头清脆的响声,她脸上浮起了笑容。

今日收获不错,这些药材一共换了八十文,足够她好好生活一阵子了。

卖完了药,叶挽眠转道去了昨日的那家医馆“回春堂”。

此时时辰尚早,医馆里没有什么病人。见到她今日又来了,而且还用竹筐背着她那条黄狗,王大夫意味深长看了看她,说道:

“怎么,昨日回去,还是被狗给咬了?”

“不是我,是大黄。”

叶挽眠轻叹一声,除下身后的竹筐,放在了王大夫的面前,将昨夜发生的事简略同王大夫说了一遍。

当说起大黄被人狠狠踢了一脚的时候,她几乎是咬着牙的,还带着一股未消的怒意。

“好在我想起家中有三七,嚼碎了喂它服下了,保住了它的性命。只是,我还是有些担心它伤势没好,想请你帮我瞧瞧。”

王大夫咬牙切齿:“江眠,说过多少次,我是给人治病的大夫,不是兽医!”

叶挽眠眨眨眼,快速道:“你若是帮我看看大黄,我就同意和你学习医术。”

“你说什么?此话当真?”

小说《真香!疯批太子自荐枕席给我当狗》 第七章 他以前得罪过她?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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