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,女儿也是这样说的。
婆家娘家的逼迫,周围人的眼光,孩子的哀求。
束缚她的东西实在太多,最后她只能委屈自己。
这辈子,她彻底想开了,爱谁谁吧。
关慧云道:“不离婚,妈就会被你爸打死,到时候给你找个后妈,不给你吃饭,每天打你。”
丁晴浑身哆嗦了一下:“不,我不要和妈妈一样整天挨打。你们离吧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只要你没事,妈妈挨打也没事儿?”
丁晴慌了,挥着手磕磕巴巴的说:“我说、我说错了,我很、很担心你。”她哭了。
关慧云揉了揉女儿的头发:“没关系。妈没生气。”
她现在只有五岁,只要好好教育,一切都来得及。
回到娘家,父母正一边吃着早饭,一边说笑着什么,心情似乎不错。
可见到关慧云带着丁晴进来,他们的脸色瞬间就变了。
关母赶紧起身挡住她:“你咋回来了?去那屋说话吧。“
丁晴却已经看到了桌子上的好吃的,欣喜的跑过去。
“妈妈,有大包子,还有鸡蛋油条呢!”
关慧云道:“那就吃。正好我们没吃早饭呢。”
“这是给你弟弟和你弟媳妇的,你们要吃,有昨天的剩饭,热一热……”
关慧云充耳不闻,坐下来给女儿递了筷子。
“平时娘家有什么脏活累活,就让我回家干。为啥有啥好吃的,就要避开我?当初我结婚的彩礼,你们全扣下了,连床被子都没给我。那么多钱,还抵不过这一顿饭吗?”
“我就说一句,你咋还逼逼没完了?一个丫头片子这么贪吃,也不怕丢人!”关母尖着嗓子呵斥道。
平常她只要这么说话,关慧云就得怯懦的站起来,再不敢吃一口了。
可现在关慧云可不管这一套。
前世委屈了自己几十年,给父母养老送终,给弟弟家当了一辈子的血包,也没得到一句好话。
她被打的牙疼,吃不了包子,就把油条泡到豆浆里,大口吃着。
丁晴一个人吃了两个大肉包子。
“行了,我们平时都不舍得吃,专门买给儿媳妇的,你也不怕撑死了!”关父把她的筷子扔了。
关慧云正好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,并不在意。
关母赶紧把包子和油条都收走了。
关父抽起了烟袋:“你来得正好,你弟弟下周六结婚,你这个做姐姐的,最少也得上一千块钱的礼,可不能太寒酸了。”
关慧云道:“我要离婚了,手上没钱,一分都给不了。”
关父和关母下巴都差点惊掉了:“你说什么……你弟弟眼看就要办喜事,这时候你添给家里添什么乱?”
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我咋样,也碍不着他什么。我就是住桥洞子,也不会回娘家的。今天是来拿我结婚前的一些被褥衣服,那也是我上班自己买的,没占到你们一点。”
关慧云说着去了仓房。
现在她住的房子,在丁云涛爷爷名下。
如今要离婚,肯定不能继续住了。
关母过来道: “谁家过日子还没个磕磕绊绊的了?你还怀着孩子,离婚不得被人笑话死啊!”
关慧云挽起袖子:“你看看我身上的伤!我和你们说了多少遍了,他没有一天不打我的!你们不能只关心弟弟,我也是你们的孩子,再留下,我会死的!”
“你厉害了啊,都敢跟你妈反嘴了?!”关父勃然大怒,抬手就要打她,被关母拦住了。
“一会儿媳妇过来了,看着了不好!”
关父指着关慧云:“反正咱老关家就没有离婚的,就算你被打死,也不能离!”
就算知道父母从不关心自己,可这些话,还是让关慧云很心酸。
“那你们就当我死了吧。放心,丁云涛的腿断了,不会 去你们好大儿的婚礼上闹的。晴晴,咱们走。”她拎着一包衣物往外走。
“你要是敢离婚,我们就当你死了,以后不准回家!滚!”
咣!一个不锈钢脸盆,砸到关慧云的肩膀上。
丁晴吓得尖叫起来。
其实不算太疼,只是里面的水,淹透了她的衣服。
关慧云抱起了女儿,拎着大包袱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父母的咒骂声走到胡同口都能听到。
外面的邻居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。
关慧云神色平静,无所谓,反正关系都烂成这样了。
她回来,除了拿东西,也是为了和他们早点划清界限。
她以后也不会再给那个家当血包了。
关慧云找了个超市,把衣服寄存了,又带着女儿马不停蹄的往罐头厂去。
她在这里当临时工,如今她已经要离婚了,婆家人肯定要来闹,得赶紧辞工,不然工资都得被婆家人要走。
到了厂子,看到门卫室的老太太在看电视。
她让丁晴进去了:“和奶奶玩儿,一会妈妈就出来了,不准乱跑。”
关慧云去找了车间主任。
主任一脸严肃道:“正好你过来了,派出所的人来厂子找你呢。出啥事儿了啊?”
关慧云面不改色:“没事儿,我这不是怀孕了嘛,我男人不想让**了,我还想干几个月,就吵起来了。他喝了酒就撒泼,我也没办法。”
主任一听,生怕他到厂子里闹,赶紧道:“那你就歇着吧。等生完了再回来也行,我把工资给你算清楚了。”
关慧云顺利的拿到了大半个月的工资,240块钱。
如果能找到按月租的平房,这些钱足够了,还能再买点生活用品。
接下来就是筹钱做流产手术了。
关慧云刚走到厂门口,就看到一个一脸横肉的女人,带着两个派出所的人过来。
正是她的婆婆孙平。
孙平见到她,立马吼道:“就是那个**!你们赶紧抓住她,枪毙了才好呢!”
关慧云不慌不忙,一边走,一边又在胳膊上掐了几下,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。
很好,正需要哭呢。
片警拿出了手铐:“你是关慧云?你把人给打骨折了,涉嫌故意伤害,跟我们走一趟!”
关慧云立马语带哭腔:“同志,我冤枉啊!昨晚上黑灯瞎火的,我男人一回家就打我,我就顺手拿起了擀面杖反抗了几下。谁想到这么严重啊?”
小说《重生改嫁兵哥哥,收拾家暴男一家》 第3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