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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苏柚,今年24岁,嫁给了一个52岁的男人。
我们从民政局领完证出来的时候,被人拍下视频发到了网上,引起一阵热议。
其中评论点赞最高的是——“这男的一看就亿表人才!”
他真没什么钱,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纳税人。
紧随其后的是——“这老头救过她的命吗?”
反了,在只属于我们俩的记忆里,我救过他的命。
更多的是——“抽了一宿烟也没想通,我到底输在哪里!”的评论。
我其实挺理解网友们此刻的心情的,江鉴秋甚至比我爸还大一岁,而我又漂亮动人,就算是为了钱,我和52岁的江鉴秋结婚,看着也多少是有点离谱的。
事实上,我跟他的故事,从头到尾都很离谱。
……
一年前,我还是一个职业情妇。
年三十的前一晚,金主忽然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:“我今天能在你这儿过夜吗?”
当时我脑袋里就只剩下一个疑问,他脑袋是不是让门给挤了?
我拧眉朝床上看去,金主半倚在床头,说话时淡淡地看了我一眼,触碰到我的眼神后躲闪了两下,低头大口大口的吸烟。
房间里充斥着烟雾,难闻至极。
我拢了拢身上的浴巾,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,扔到他怀里,不是很有耐心:“回去吧,我们的包养协议到此为止。”
做情妇这些年,我没什么讲究,只有一点,不留人过夜。
协议里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,一旦有人过界就一拍两散。
但总有人想违规,证明自己在一个漂亮女人心中有不同地位。
送走金主后,我没了睡意。
今天是腊月二十八,明天就是除夕,团圆的日子。
我不喜欢这个日子,因为我已经没有人可以团圆,除非我死了,那我们一家就在地下团圆了。
可是……我垂头看向车水马龙的街道,这里是32楼,下面霓虹闪烁,车和人小的像一群蚂蚁,从这儿摔下去一定疼得要死。
我很怕疼,所以一直苟活着。
凌晨一点,月色很淡,窗台上摆满了烟头。
最后一根烟抽完,我转身,准备去睡觉。
转身的一瞬间,有一束光亮擦肩而过,伴随着一阵响声,光亮熄灭,桌上有什么东西应声而落。
我眯着眼睛看了看,发现是一本破旧的老日历。
是我元旦那天逛街时随手买来的。
卖家说那本日历是三十年多年前的,很有收藏价值。
我对收藏东西不感兴趣,原打算走开,但转身时看到卖家落寞的神情,心里一咯噔,就买了下来。
三十块钱一本,不过是一顿早餐钱,就当日行一善了吧。
随手买来之后,我放在桌子上,压根没想过看它。
此时日历掉在地上,我才现扉页上写着两个字。
年代太久,字迹有些模糊,但还是能隐约看出来,那两个字是“苏柚”。
我的名字。
这使我来了兴趣,往后翻了起来,但遗憾的是,除了一个名字,没有别的内容了。
而且……这日历**的有点过于粗糙了。
我看着手中印着“4月31日”的日历纸,眉角忍不住抽搐两下。四月是小月,还没听说过哪个四月有31号。
这种低级错误都能犯,而且对外售卖,看来那个年代消费者权益一定不完善。
这日历搁现在发行,得赔破产。
我摇头感叹,顺手将那一页撕下来,揉成一团,准备丢掉。
然而就在日历撕下来的一瞬间,房间里猛地爆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,地面也剧烈地抖动起来。
我吓得不轻,忙紧贴墙壁。
晃动持续了几秒,便恢复平稳,我拍着胸脯顺气,直起身子,然后一抬头——
我就看到了江鉴秋。
那时候的江鉴秋还不是老头,而是一个19岁的少年,一身白衬衫,意气风发,手里拿着跟我一样印着4月31日的日历纸,但比我那份要新的多。
江鉴秋比我更震惊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一脸难以置信地抖了抖手里的日历纸,好半天,憋出一句国粹:“艹。”
“这哪儿?”我很懵。
我被晃晕出现幻觉了?这明显不是我的房间,四周光秃秃的,还是木板房。
江鉴秋很无语:“我家啊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还准备继续问,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压着嗓子的声音:“小江,走了,上一批都搞完了,该撒新网了。”
“哦,来了!”江鉴秋把日历丢到垃圾桶里,看了我好几眼,最终把我拉出门,“你长得挺漂亮的,怎么也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?我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你别白费心思了。”
……这是把我当成小偷了?
不是,我一身名牌,怎么可能是小偷。
这人瞎了吧。
我翻了个白眼,挣脱他的手。
他也无暇顾及我,仔细把门窗锁好,又跑去把所剩无几的几块钱装在兜里,就跟着另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走了。
应该是忙着去“撒网”。
那就是我跟江鉴秋第一次见面,我看了他房间的日历,上面印着1989年。
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很短,江鉴秋前脚离开,我转身朝相反方向溜达,刚走没几百米,又回到了2022年。
小说《多出来的那天》 1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