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娇自然知道虞老头在急什么?
只可惜,碰到一向反骨的她,再急也没用。
甚至,虞老头越急,她越兴奋。
虞娇心里这般想着,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风一吹就倒的虚弱模样。
“爷爷,我也是听说后奶奶昨晚被蛇和老鼠咬伤了,才会着急忙慌的跑出来。”
“怎么样?”
“后奶奶的伤势如何?严不严重?”
后奶奶?!!
在场的吃瓜群众们, 细细品味着这三个字,咂出些不一样的味道来。
往日,虞娇可都是喊顾槐花奶奶的。
这怕不是顾槐花做了啥苛待虞娇的事,才导致虞娇开始生分起来。
虞老头的脸色,也随着虞娇的话音落下,变得更加难看:“啥后奶奶不后奶奶的,谁允许你这样喊的?!!”
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,喊顾槐花后奶奶,这是想明晃晃打他老头子的脸吗?!!
“爷爷别生气,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喊的。”
“主要是,最近奶奶一直骂我是死丫头,赔钱货,贱蹄子什么的。”
“昨天下午,她还说要把我卖给隔壁村,瘸了条腿瞎了只眼还四处乱勾搭寡妇的七十岁老鳏夫。”
“我想着,奶奶大概是厌弃我了,才会生出卖我换钱的想法。”
“也正是因为这些事,我不敢再喊她奶奶,怕喊得太过亲近了,惹得她更加厌弃......”
虞娇七分委屈三分害怕的声音一落。
周围一片寂静。
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顾槐花。
有愤怒的,有鄙夷的,也有坐等着看戏的。
那些视线接连落到顾槐花身上时。
顾槐花只想咬紧后槽牙,大喊冤枉。
她确实喜欢在家里喊虞娇死丫头,贱蹄子,赔钱货什么的。
可她从来没有当着虞娇的面,说过要把她卖给隔壁村的瘸子老鳏夫。
毕竟,她又不是傻的。
哪怕她真有这样的想法,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,只会私底下偷偷进行啊。
“老头子,我......” 对上虞老头质问的眼神,顾槐花又开始了百试不灵的扮委屈:“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,你得相信我啊。”
原本打算说她两句的虞老头,看着她那泪水即将夺眶而出的样子,以及她身上的伤,终究还是没舍得把难听的话怼出口。
转头喊虞娇:“你奶奶的伤没啥大碍,走,先回家,有啥事儿回家再说。”
再让虞娇待在外头, 指不定还得惹出多少乱子来。
“诶,等等,等等。”
“虞叔, 我听说前几日,二傻子之所以会推虞娇落水,也是受了婶子的指使!!!”
林老三拖着双烂草鞋,突然从围观群众里挤进来,冲着虞老头的背影吼。
林老三所说的婶子嘛,自然就是顾槐花。
听到这话,推开门往里走的虞老头脚步一顿,转过身来,黑着脸怒斥:“胡说什么呢?”
“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儿。”
“你婶子心善着呢,咋可能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。”
“林老三,我警告你,别在这胡乱造谣。”
“要不然,我老头子定要让你再尝尝竹笋炒肉的厉害!!!”
话落,刷了红漆的大木门“砰......”一下关上,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......
“啧啧啧,瞅瞅您老那恼羞成怒的样子哟。”
“这怕不是被我说中真相了吧。”
林老三斜挑着嘴角,鄙夷的对着紧闭的红木门嘀咕两句后。
抬脚准备离开,就被眼中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吃瓜群众们团团围住。
“林老三,你听谁说的二傻子是受了顾槐花的指使,才把娇娇推到水里的?”
要知道,村里的二傻子就是个心智不全,时傻时疯的痴傻儿,干出什么傻事都是有可能的。
也正因此,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二傻子是神志不清,突然在河边发病,这才随机把虞娇这个在河边洗衣服的倒霉蛋推进水里。
“这事儿啊,说来就蹊跷了。”
“昨晚,我起夜去茅厕的时候,在我家墙角发现一张纸条。”
“ 我捡起来一看,只见那纸条上写着虞娇当初落水的前因后果。”
“你们只怕抠破脑袋都想不到,顾槐花那毒妇就是用两块糖,指使二傻子把虞娇推到了河里。”
林老三读过几年书,算得上是村里的文化人。
也就把那纸条上的字,给认全了。
虽然不知道是谁偷偷塞来的纸条,不过,林老三这样的乐子人丝毫不在意。
他只觉得这是个大新闻。
得知今日村里大部分喜欢凑热闹的都在虞家门口,他就立刻凑了过来。
想看看这劲爆的消息,能把大家震惊成啥样。
“都说无风不起浪,依我看,那纸条肯定是哪个偷偷目睹事情经过,又不愿招惹是非的好心人留的。”
有人说了这么一句后,其他的吃瓜群众接连表示赞同。
“没错,没错,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“难怪刚刚娇娇喊顾槐花后奶奶,还说顾槐花想把她卖给隔壁村,瘸腿瞎眼四处勾搭寡妇的七十岁老鳏夫,我估摸着顾槐花这恶妇已经看不惯娇娇很久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娇娇这丫头,在顾槐花手底下受了多少委屈?!!”
“那可不,娇娇一向隐忍寡言,今日愿意把这些糟心的事摊在明面上说,肯定也是被顾槐花磋磨狠了,逼的没法子了。”
“这顾槐花可真是够恶毒的!!!”
“就她这样的恶妇,虞老头还当成一块宝。我呸,当真是有了后奶奶,就有后爷爷啊!!!”
吃瓜群众们纷纷为虞娇打抱不平。
在她们心中。
此时的虞娇就是个在后奶奶手中受尽磋磨,还倒霉的碰到个不明事理的爷爷,只得忍气吞声的可怜娃。
而顾槐花,就是毒妇,是恶人,是禽兽不如的魔鬼。
至于什么贤妻不贤妻的,那都是虞老头自个给顾槐花封的,村里的女人们可不认同。
......
此刻,不远处,两名年轻男子不紧不慢的走在乡间小道上。
“姜哥,你有没有觉得,今天的虞娇有些不一样?”
穿着深蓝色背心褂的年轻男子,扭头看向身后比他高出一截,宽肩窄腰,五官凌厉的男人。
“哪不一样?”姜驰野神色淡淡,握着锄头的手肌肉线条流畅,力量感十足。
小说《七零:不忍了,疯批姐弟掀饭桌》 第7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