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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,金灿灿刚起床,正在穿衣服,就听到大堂里一阵东西倒地的声音,接着就是小翠尖锐的哭声:“住手,小姐,小姐!”

金灿灿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,只见小翠趴在地上抱着一个干瘦男子的腿,旁边还有一个提着棍子的大汉。

大堂的门已经被关死,满屋子都是散落的胭脂水粉,货架也被推倒了。

金灿灿的第一反应是:严太守派人来找我麻烦了!毕竟已过多日,她还没能恢复他清誉。

可是见来人猥琐的样子,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,严太守那般傲娇,定不会与这种人有所往来。

“大胆!你们是何人,为何毁我家铺子?”金灿灿强装镇定,你们最好被我理直气壮的样子吓到,要么我很快就会被吓哭的。

小翠连滚带爬的回到金灿灿身后,抽噎着:“小姐,他,他说这铺子是他的!”

只见金灿灿面不改色,小声说:“别怕,小翠,扶住我。”

小翠以为金灿灿觉得自己受伤了,心中一暖:“小姐我没事,可以站稳。”

“嗯,快扶我一下,我站不稳。”金灿灿依然面无表情,她倒是也想有点表情,奈何四肢发软,五官僵硬啊!

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穿越过来的守法公民,第一见过这种强盗上门的架势。

再说,这大茂城治安是不是不太好,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上门强取豪夺,太守大人每日都在做什么?

“不错”干瘦男抖着手里的一张薄纸:“房契在此。”

金灿灿被房契两个字击的头脑一空:难道那个跑路的老爹连这铺子也未曾留给她,只是人家上门收的晚?

才靠这个铺子建立起来安全感一下就丢了大半,她佯装不信:“鬼晓得你那纸是真是假,不如咱们报官来辨一下!小翠,去请严太守!”

她自己绯闻传多了,于公于私,都第一时间想到了严思齐。

干瘦男斜了一下眼,大汉立刻拦住了要跑出去的小翠。

“少给我耍心眼,要报官也是我报”说着,走到近处,一双死鱼眼打量了一下金灿灿:“不过,你这小娘子倒是白白嫩嫩的,不如……”他抬手掐住了金灿灿的脸:“不如跟了小爷,小爷就不报官了,你我夫妻一起经营。”

他的手干枯而冰冷,带着一股子鱼腥气,金灿灿挣扎了几下挣不脱,只好强忍着害怕与他周旋:“你少做梦了,你可知道严太守与我已有婚约,年底是要完婚的!太守夫人你也敢惦记,怕是活腻了!”

天已大亮,很快就会有看她直播的姐妹上门,一定会有人发觉异常替她报官的,自己只需要尽可能拖延时间。

男子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又啐了一口浓痰:“呸,太守夫人还会屈居在这种小铺子里?”

男人一脸淫相,手松开了她脸颊,往下徘徊。拉扯间金灿灿交领处露出一截新藕般的脖颈,男子的目光沿着缝隙贪婪地往里游曳。

就是这时!金灿灿瞅准时机,一把抢过他另一只手里的房契,揉搓着塞进了嘴里。

只要我吃掉这张纸,这房子是谁的就两说了!

可那男子反应也极快,反手就是一耳光,金灿灿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嗡的一声,纸团就从她嘴巴里飞了出去。

没等两方再动作,门就被踹开了,一群衙役列队跑进来:“不要动!”

接着严思齐就走了进来。

金灿灿一看严思齐,才觉得脸火辣辣的疼,不自觉的带上了抱怨的语气:“你怎么才来!”

抱怨归抱怨,可是严思齐一来,她一颗心瞬间就回到了肚子里,刚才还吓的发抖的身体也平静了许多。

严思齐一见金灿灿衣衫不整的样子,愣了一瞬,随即脸色铁青,转身一脚将干瘦男踹倒在地,没等他爬起来,又是连踹几脚。

干瘦男被踹中胸口,艰难的喘粗气辩驳:“大人为何不做分明就打草民!”难道这女子真的是太守夫人?

严思齐再次抬起的腿僵在了空中一瞬,是呢,为何打他?

当然是因为他轻薄了追求本官的女子!逐月的仙鹤岂有被癞蛤蟆咬住翅膀的道理。

严思齐愤怒的再踢了一脚:“捆起来,本官现在就给你做个分明!”

干瘦男大呼冤枉:“大人,小民拿着房契上门收房,这女子不仅抢夺我房契,还意图勾引与我呀!”

严思齐脸色更青了,他虽知道郑婉儿的眼光不可能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泥淖,但是假意勾引实则拖延也不是没可能的,毕竟她总是不按常理行事。

突然觉得好气,又想踹这个人了。

没等他提脚,就听金灿灿骂道:“你还真不要脸!长得像是咸鱼成了精一般!我会放着严大人这般霁月清风的不勾引,勾引与你!”

严思齐脸色晴了一分。你也并非未曾勾引过本官,不过是本官明察秋毫,没有上当而已。

“你自然不会勾引严大人,毕竟年底就要成婚了,家花哪有野花香!”咸鱼精不甘示弱,自动忽略了野花的质量。

严思齐的脸色又黑了,本官竟然不知道,自己要成婚了。

“成”金灿灿讪讪的看了严太守黑锅底一样的脸:“成婚那是骗你的!”

可严太守脸色并未缓和,她揣摩着这人的傲娇属性,又加了一句:“几时成婚这种事自然是严大人说的算!”

严思齐的脸色晴了一分。

严格看着自家大人的脸像是被风吹动的烛火一样,时明时暗,真怕他油尽灯枯,赶紧低声请示:“大人,要带回去吗?”

严思齐点头:“都带回去,给我仔细审!”

衙役也不敢捆金灿灿,正想扶她起来,就见严思齐黑着脸走了过来,他赶紧退到一边。

严思齐站在金灿灿身前,将胳膊勉强伸出来一点,本官如此好意将手臂给你搭,你要快些。

金灿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:“大人,你右臂可是脱臼了?”看样子像是抬都抬不起,肯定是刚才踹那人时扭到了。

严思齐气鼓鼓看一眼小翠:“扶你家小姐起来。”

金灿灿这下才明白,感情刚才那副脱臼的作态是要将手臂借自己,她一把手抓住严思齐堪堪收回去的手臂,讨好的看了他一眼,严大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。

因为之前和咸鱼精对峙时又气又怕,此时一口气泄了,正是浑身发软的时候,金灿灿一站起来就腿软晃了一下,严思齐另一只手赶紧扶住她后腰,又像烫手一般飞快的撤回了。

严思齐垂在身侧的手无措的攥了一下,这女子怕不是黑松山里的大蛇成了精,腰肢怎么那么细那么软,真怕一把给她掐断了。

在金灿灿这个现代人眼里,男士扶一下腰本算不得什么非分之举,可是严思齐那般反应,害得她也不知怎么的,跟着一起红了脸,低头看着地面。

咸鱼精:为何空气中有粉红色的泡泡在飞舞。

“房契呢?”严思齐突然发问。

大人您可真会毫无痕迹的转移话题。

金灿灿和咸鱼精一起看向地面她吐出来那团纸。

金灿灿见严思齐捡了起来:“大人不……”算了,捡都捡了。

严思齐将纸团拿在手里,有些湿,他猜那不是水,应该是郑婉儿的眼泪。也不知这女子在自己来之前哭了多久,一张房契都快湿透了。

想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,心里又有些许不舒服。自己刚刚就应该在接到那妇人报案说“太守夫人今日迟迟未开店门,门内似有异响”的时候直接过来,何苦还要同她解释自己未曾婚配,也未在大京订过亲呢!

他愧疚的瞥了一眼旁边的郑婉儿,却在收回目光时呆了一瞬。

衙役刚喊出“回府衙”,就见严思齐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,转头有些难为情的低声说:“让你那小丫鬟扶你回里屋去把绣鞋穿好。”

严思齐这么一说,金灿灿才觉得脚下又冷又硬的,脚底也有些疼。她之前连急带怕,都没意识到自己跑出来时忘了穿鞋,没想到严思齐竟然这么细心注意到了。

她下意识的拎起裙摆,伸出脚看了一下,脚底是有些地方蹭破了。

严思齐像是没料到她会拎裙摆一般,匆忙的偏着头避开目光:“裙摆放下,你怎么这般不……”

他应该是省略了“庄重”两个字,金灿灿猜测。

作为现代人,她倒不觉得被男生看了脚会如何。但见严思齐臊的耳廓都臊红了,显然,在古代,这是个大事!

她赶紧收回脚匆忙回里屋去了。

只剩严思齐一个人站在大堂里发呆:这女子的脚怎么那般纤巧白嫩,像是春雨后露尖的笋芽一样。看着她分花拂柳而去,严思齐感觉她每一个步子都像是踏在了自己心上,踏的他胸腔里咚咚作响。

呆了半天,严思齐才后知后觉的想到:我看了她的脚,她会不会要我娶她为妻!

等待的间隙,严思齐展开纸团仔细辨认了一下:

这房契,竟然是真的?

小说《我和太守大人炒CP》 她会不会要我娶她为妻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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