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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月邀是父皇有一日醉酒,临幸了一个宫女。
那宫女原是敌国的俘虏,地位比猪狗都不如,生产后不久撒手人寰。
从出生那一刻徐月邀就被父皇认定了是灾星,她被随意地养在一处冷宫。
徐月邀绞尽脑汁想博得父皇的喜爱,甚至散布谣言说我才是灾星,往后必会带来灭国之灾。
父皇查清楚谣言的原委后勃然大怒,罚徐月邀跪在养心殿三天三夜。
我看到司徒致和徐月邀厮混在一块儿,徐月邀面色惨白地跪了下来,求我别告诉父皇。
我问:“你们是两情相悦,还是一厢情愿?”
徐月邀睫毛轻颤,充斥渴望地望着司徒致,谁知从头到尾司徒致漠然得宛如高山之巅的风雪,唯独看向我的时候双眸布满扎根的恨。
我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,先不说我想给徐月邀一个教训很久了,司徒致竟不知何时长成了本公主怎么都看不腻的样子。
我当天就绑了司徒致进公主府,徐月邀不敢去找父皇,又不敢和我翻脸,私下里找了司徒致好几次,竭尽全力地描黑我。
从前徐月邀搞一些小手段,我都不放在眼底。
这一次我是动了真怒,把鞭子往腰间一别,直接冲到徐月邀的寝宫,鞭柄抵在她脆弱的喉间:“再挑唆我和司徒致,信不信我立马送你去死?”
徐月邀吓破了胆,跪地痛哭求我放她一条生路。
我足足被抽了十七鞭,躺在血泊之中,吃力地抬头望着暖炉旁边的司徒致和徐月邀。
徐月邀笑吟吟地开口:“陛下,这是臣妾新绣的荷包。”
司徒致接过荷包系在腰间,薄唇抿出笑意:“有劳爱妃了。”
徐月邀一怔,粉颊染上豆蔻红晕,娇滴滴地捏着手里的罗帕。
二人当着我的面情意深重,般配至极。
我惨然一笑,吐出了嘴里的血沫,原来当初并非徐月邀一厢情愿,而是两情相悦啊。
高高在上的徐月邀眼珠一转,开口道:“陛下,不妨将这贱奴赐给宫里的老奴才对食吧?”
司徒致眉峰一扬,嫌恶地看向我:“徐汀岚你自己觉得如何?”
背部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血红的雪,刺痛蔓延至四肢百骸,我咧开了嘴角,哑着嗓音字字诛心地说道:“既是贵妃的赏赐,贱奴遵命。”
不过嫁一个老太监罢了,左右我没有几日活头了。
小说《汀岚》 4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