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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的风凛冽过屋檐,淡墨的天色下,晕染开一片残雪。
我和魏长昔都默契地没有再提五千米的事情。
意料之中的是,魏长昔没有打算停下长跑的步伐。
不过还好,年末的街舞汇演占据了他更多的课余时间。
眼瞅着成绩单上稳步下滑的魏长昔,我开始每晚督促他学习。
我深知魏长昔有自己热烈的世界。
街舞救他于自卑与平庸的浪潮。
但我们都莫名其妙地赌着气,又在门票递到我手中那天各自平息。
“记得给我拍照片。”
我看大幕拉开,镁光灯的热度炙烤着舞台的每一平方,鼓噪的心跳声几欲冲破胸膛。
那是我从未见过的魏长昔。
摘下眼镜就释放自由的魏长昔。
他肆意,轻狂,铿锵回望所有的目光。
他自信,张扬,激昂碰撞冗杂的条框。
没有了中式教育的理想高台和浮动的排名,当一次元和三次元实现交织,舞台上的世界只在刹那就光怪陆离。
我疯狂用镜头捕捉着舞台上发光的少年。
幸运的是在各个角度都总能对上他的正脸。
演出后我把照片一一传给魏长昔,但私心留下了一张。
少年高举比着peace&love的手,不偏不倚地投来含笑的目光。
一切都像刻意安排一样,刚刚好。
小说《常惜我名》 8 试读结束。